【DMC家庭向】Someone's Expectation
Sum：Nero觉得，挂念朋友大概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。
*友情&亲情，是很白开水的东西。
*请务必赏赏我死皮赖脸求z老师 @zxy0715 和我一起来嗨的好东西！
Nero又开始在后视镜里注视自己的父亲。
他们刚结束一份工作，现在正在返程中。房车路过一个加油站，Nico需要伸个懒腰加来根烟（走的远远的，当然），Dante需要糖分。
两个人一前一后跳下车，留下一台吱哇作响的唱片机和Sparda父子看门。
Nero坐在副驾上，他喜欢这个位置，正如Vergil钟意于靠近唱片机那侧的软椅。他父亲很少会漫无目的地张望或是发呆，他总是很专注，看书或是闭目养神。此时对方看上去并不无聊，正微微低着头在翻阅属于Nico或自己的某本杂志——好过Dante的，至少他和他的搭档还是会买些正经读物——音乐似乎完全没有打扰到他父亲的注意力。
这给了男孩过多的机会。
Nero将脚蹬上挡风玻璃，后脑勺陷进椅背，以这么个颇为舒适的姿势又开始了他大喇喇的凝视。
即使在大热天也扣得严丝合缝的衣服，头发一丝不苟地梳向脑后，微微上扬的嘴角配上即使是平心静气时也会皱起的眉心……让人总是捉摸不透这人的心情。
Nero不自觉地轻微摇头，看镜子里那副颜色浅淡到几乎透明的眼眸随着书页左右移动，接着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似的，连着脑袋一起偏转，直接和自己对上了视线。
“怎么了？”他听到对方开口。
“呃……”Nero直愣愣地和镜中的父亲对望，一时间甚至忘了挪开目光，“啊？”
Vergil盯着他：“你看了很久，有什么问题吗？”
问题可多了去了。
“没有。”Nero稍稍回过头，正儿八经地和身后的人面对面，“没什么事，坏习惯罢了。”
他惊讶于自己成功伪装出的轻描淡写的语气。
“我以前总是不太能适应这种沉默。两个人坐在一起却不和对方说话……老天，能逼疯我。”Nero故作轻松地笑了笑，抬手摸了摸鼻尖，“所以我会没话找话，或者偷偷摸摸打量别人，超尴尬的那种——如果你还记得的话……”
错。
语句戛然而止，Nero半张着嘴停在那儿，看到他父亲抬起了眉梢，显然没能明白他最后这句话指的是什么。
“不，我不是那个意思……我是说……”
男孩舌头打结，磕巴了几句后只好又缩回副驾，还顺手扭歪了后视镜好让对方看不到自己的脸。
“我就说会超尴尬的吧……总之别当回事。”
‘我’应该会记得的事？Vergil放下手里的杂志，眼睛则盯着他儿子从椅背后露出的半个脑袋。
“Nero……”
“我回来啦！”驾驶座的门被砰的打开，女技师活力满满的声音瞬间灌满了车厢。
同时涌进来的还有浓烈的烟草味。
“艹，你是抽了一整盒吗！”Nero嫌恶地摆着手，边将自己那侧的车窗开到最大。
“拜托，车上你们三对一，我可是一路憋过来的。”Nico嘟囔着启动引擎，排风扇也被打开。
侧门那儿传来动静，Dante拎着两袋棉花糖回来了。
果然他也对着车里的空气小小地皱了下鼻子：“看来我回来的正是时候啊……”
“准时准点。”Nico踩动油门，继而才注意到她的地盘里发生的一点小变化，“Nero，臭小子你是不是动我后视镜了？”
而被点到名的人已经双手抱胸闭着眼睛缩进了座位里：“我可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东西。”
“……我迟早要装个车载监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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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parda家的三个男人难得有机会在一起吃饭。
是家快餐店，没有披萨。三个人坐在室外用餐区，Dante颇为不满地将菜单翻得哗哗作响，最后妥协点了鱼排汉堡套餐。Vergil似乎并不饿，只要了一份煎蛋和一杯咖啡，被Dante笑说像在吃早饭。
“管好你自己。”Vergil已经学会了不再每时每刻用幻影剑伺候自己弟弟。
食物被陆续送上，坐在两人对面的Nero嚼着自己那份墨西哥卷，视线又开始飘忽不定地在他父亲的脸和手之间徘徊。
“咪……”
桌下传来一声猫叫。一只沾了不少灰土的白猫蹲在他们桌脚边，正仰着头发出期期艾艾的叫声。
“嘿小美人。”Dante立刻换上了商业微笑，“你迷路了吗？”
原本只是普通的问候，白猫却抖了两下耳朵，起身躲开了。
“你吓着它了。”Nero冲他的半魔叔叔翻了个白眼。
Dante撇嘴：“怎么可能……”说着从自己汉堡里的那块鱼排上撕扯下一块，朝着猫的方向丢了过去，“请用。”
猫走近食物低头嗅了嗅，却没动，只是舔着鼻尖在旁边坐下。
“太大块了是吗？”传奇恶魔猎人自言自语地咕哝着，起身靠了过去。
这次猫倒是没有逃走，它蹲在Dante脚边一声接一声地喵喵叫着，大概在催他快点。
“知道了知道了……”
桌边的两人都转过头看着，Nero咽下嘴里的食物，突然小声说了一句：“也许你可以把它带回去养。”
Vergil将头扭回来：“你说什么？”
“我是说，如果你喜欢的话，可以考虑把它带回去。”
“你为什么会觉得我喜欢猫？”他父亲带着一点困惑皱起眉毛，“饭吃到一半跑去逗猫的可是Dante。”
“半分钟不到就能听到你说我坏话。”Dante一屁股坐回椅子上，“聊什么呢？”
Vergil伸手去取番茄酱：“Nero认为我们该把那只猫带回事务所。”
“养猫？听上去更像是你的爱好啊老哥。”Dante打开啤酒的拉环，随口说道。
正准备切煎蛋的男人放下刀叉，脸上的困惑更重了：“为什么你们会都觉得我喜欢猫？”
他弟弟灌下一口啤酒：“你之前身边带着的那只使魔……一只大黑猫？我猜Nero大概是这个意思。”
“顺便，这只可不是野猫，脖子上有吊牌的。抱歉让你们的希望落空了。”
‘我’没有什么使魔，那是V。
Vergil再次看向自己的儿子。年轻人看起来已经无意再继续这个话题了，他手里捏着午餐，正一脸认真地在研读菜单上的甜品部分。
这是一次试探。Vergil意识到。
或许该说，这是又一次试探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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Red Grave City的重建工程终于正式启动。清理城市残骸的过程中，免不了会有零星在外的恶魔出来惹事。
于是恶魔猎人们的电话被打爆了。
出于“私人”原因，DMC名下的几位猎人都愿意以低薪接下这份委托。委托内容很简单，清理躲藏在城市角落里那些大大小小的恶魔，保证建筑工人们的安全。
说是简单，实际上却相当枯燥。
Nero走在熟悉的街道上，一幢楼一幢楼的检查过来，连恶魔卵都不曾放过。这里有些房子是遭到了树根的袭击碎的七零八落，有些则是他的手笔……
年轻人叹了口气，又穿过一片断壁残垣，发现自己已经走到了河边。破碎的建筑依然泡在水中，断桥依稀可见，而下水道——Nero左右看了看——应该在那边。
两人的战斗也是从这里开始的。
“在考虑下去吗？”身后突然有人说话。
男孩转头，看到Vergil提着阎魔刀站在那，和他一样，也在看四周的景色。
“不用了吧……”他摇头，“下水道里当时可是被我们清的干干净净。”
‘我们’。
Vergil上前几步，带着点探寻开口：“如果你有什么想谈谈的……”
Nero好笑地瞥了他一眼：“老天，原来我的坏习惯是遗传的吗？”
他父亲没有理会这句玩笑，语气依然郑重：“心有所念，行而成立。Nero。”
“而有欲望而无行动者滋生瘟疫……和这差不多意思没错吧？”年轻人很快地接道。
“你读了那本书。”Vergil听起来有些惊讶。
“我努力了，毕竟那是他最喜欢的书。”Nero坦言，接着又纠正了自己，“抱歉，是你最喜欢的书。”
现在轮到Vergil叹气了。他其实很高兴Nero能对他有所诉求——力量，学识，甚至家庭，他都可以试着去满足——但偏偏男孩想要的不在其列。
“他不会回来了。”
他只能如此告知对方。
Nero却像是吓了一跳，他快速转过头来：“可千万别！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，而且如果他回来，就意味着那个……”说着他伸手比划了一下，“……也会回来。这里的人可是才刚要开始重修这座城。”
那你到底想要什么？他从Vergil脸上读到这句话。
“是我的问题……”年轻人眨着眼睛思考措辞，“他消失了，你却还在这里。有时候真的很难控制自己，不去把你们当成同一个人。”
Vergil试着纠正他：“我们确实是同一个人。”
“真的假的，我居然没有发现。”Nero怪声怪气地嘀咕了一句。
“我无法控制一直以来相互压制的力量分开后会是什么模样。”Vergil倒是一本正经，手上将阎魔刀递了过来，“你可以试一下。”
“……”Nero鼓起眼睛上下打量了一通他的父亲，“你刚是说了个笑话吗？我现在还真有点相信你们是同一个人了。”
对方却奇怪地看着他：“我不明白，所以你并不是想要V回来。”
“不，你误会了。”Nero连连摇头，“只是……我以为我们是朋友。虽然第一次见面的方式很不对劲。我是说，带着奇怪的鸟翻窗进别人房间，而且还是趁着屋主睡觉的时候……”
说着他瞄了一眼自己父亲，发现对方脸上有一丝笑意。
“你记得这个对吧？”男孩意识到这点，立刻话里带笑地质问起来，“你这个混蛋，到底记得多少事情？”
“都是些片段，”Vergil闭了闭眼，这是他第一次向别人袒露自己与V的共存关系，“大部分的画面都很模糊，我得到的更多是思想上的共感。”
“你把他当做朋友。”他向Nero确认。
“当然了，虽然被那个人扯进了一件大麻烦里。”Nero将手插进衣兜里，换上了漫不经心的口气，“但他救过我，我救过他，扯平之后我们就是朋友了不是吗？”
说着他垂下脑袋，又小小地补充了一句：“我想，像这样偶尔念叨一下自己的朋友，应该还挺正常的。”
天空中原本稀薄的云层被吹得散开，午后的阳光铺洒下来。Vergil注视着泛起了粼光的水面很久，最终轻声叹息道：“我不能保证任何事。”
Nero转头看他。
“但如果是我还留有记忆的东西，那么可以。”
这是作弊，他知道。可事实如此，他的人性面先一步走进了这孩子的世界，硬要说起来，这只能算作他自己为自己创造的机会。
男孩眼里的不解逐渐被欣喜替换。
“什么都行？”
Vergil盯着他的眼睛：“什么都行。”
“哇哦，那我大概有很多话想问。”Nero抬手摸了摸后颈，“但眼下我能想起来的就只有一件事。”他浅浅地叹气，眼里依然带有笑意：“……我一直觉得这话只能在你面前提起。”
“V……他曾和我说过也想要被爱和被保护，”不再透过镜面，男孩正视着面前的男人，看见他浅色瞳仁里倒映出了点点水光，“所以，你现在得到想要的了吗？”
是的。那双眼睛回答道。
远超预期。
END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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Dante挠头：Nero最近和老哥关系好的有点太快了吧？（nmdwsm）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