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DMC家庭向】Personal Space
Sum：Patty认为Vergil是一块永远和别人互为负极的人形磁铁。
* 家庭向
“Vergil有什么问题吗？”Patty问Morrison。
男人拿下嘴边的雪茄，吐出的几团雾气被大开的车窗外呼啸而过的风带走，他手又放回方向盘上：“你的问题恐怕得再具体一点，Patty小姐。”
女孩挤弄眼睛，开始思考新的措辞。Morrison想了想，顺着她最先的提问又说道：“问题……当然，我想Vergil大概有不少问题，他可算不上那种会在下午茶时和你聊家常的人。”
“想想Dante就行了。”他继续补充，“他的‘问题’给你造成困扰了吗？”
“倒也没有。”Patty很快答道，“这种感觉很难解释，有机会再和你说吧。”
车拐过街角开始减速，最后缓缓停在事务所门口。
学校放暑假，Patty又提前打了电话，Morrison只是顺路接她一起来。
“先生们，这是新委托的资料。”中介人将牛皮纸袋放在桌上。
“谢啦。”Dante在厨房洗盘子，稍稍提高音量向他道谢。
Patty放下包和买的零食，径直蹦到了厨房门口：“我听Morrison说你居然肯接保镖的工作，难道是又没钱了吗Dante？”
“嘿！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。”恶魔猎人看上去恼得半真半假，手上将最后一个盘子竖好，“现在的学校都不布置作业的吗，让你有这么多时间到处闲逛。”
“你有多久没看过报纸的教育板块了，大学生没有‘作业’，只有论文。”女孩有些嫌弃地皱了皱鼻子，“而且我已经快写完了。”
对方无所谓地撇嘴耸肩，Patty知道他对这话题兴趣不大，便环顾四周：“你一个人在家？”
“Vergil在楼上，然后Nero在来的路上。你是约了和他见面吗，Morrison？”
“没错。”Morrison给自己倒了杯水，“我这边有他两笔刚刚结算了的佣金。”
Dante擦干双手走出厨房：“怪不得都挤在今天来——嘿Verg，Nero刚刚在加油站打电话来说排队耽搁了一会，现在应该已经下高速了。”他打断自己的话，抬头冲楼梯上说道。
Patty跟着望过去，另一个银发男人站在那儿，普通的T恤和牛仔裤，手里捧着几本书。“他说了今晚会在这过夜吗？”男人开口。依然是拧着的眉毛和一丝不苟的背头，但Patty觉得，比起上次复活节放假自己过来玩的那次，这人看着似乎放松了不少。
“没。”Dante大声回答了他哥哥的问题。
“下午好Vergil。”女孩彬彬有礼地和他打招呼。
男人微微点头算是回应，神色很是随和——大约是被提前告知了访客的到来——他下了楼梯，带着手上的书在办公桌边的沙发上坐下了。
Patty看Dante又回到厨房不知在忙活些什么，便转身去了Morrison那儿。中介人正站在靠近大门边的茶几边，简单查看被屋主堆在上面的委托信和水电费单。
“还记得我们在车上的话题吗？”女孩放轻了声音。
Morrison偏头看向她。
“我觉得还是用行动解释起来更快些。”Patty露出调皮的笑容，“介意去Vergil那儿的沙发上坐会吗？”
Morrison先是抬头看了看Vergil所在的方向，接着若有所思般地抬起眉毛：“我猜我可能知道你想表达什么了，不过如果实验法这对我们之后的讨论有所帮助的话……”
说着他又捡了几张纸在手里，一步步靠近了已经开始捻动书页Vergil。
“嗨Vergil，只是随便问问——这两单委托，Dante没兴趣吗？”年长者一边坐下，试着用工作上的事情打开话头。
Vergil转过头来，表情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，他只是扫过对方向他展示的那几张信纸，接着摇头：“没有。”
正巧Dante拎着在厨房接好了水的喷壶出来：“什么委托，Sandra那个老太太的？拜托，这一看就是老人家疑神疑鬼，还不如帮人找猫。”
说完他就专心致志地开始给楼梯下的那几棵盆栽浇水擦叶子，Morrison一边暗暗吃惊原来Dante真的会打理植物，一边又扭头想和Vergil再说点什么——
男人已经不见了。
手里的书被放在一边，人则已经拐进了厨房。
你就是想看到这个是吗？Morrison冲Patty摊手。
小姑娘呲着牙笑，一面冲他摇头，脚步跟着Vergil也溜进了厨房里。
“你在找什么？”
“茶包。”
“我记得你喜欢果茶对吗？”
“不算是偏好。”
“泡茶的话，不先烧水吗？”
“……”
五秒钟后，Vergil的身影再次出现在厨房门口，他看了看沙发上的Morrison，又听见身后Patty弄出来的动静，有些困惑地眨了眨眼睛，最后选择坐在了办公桌后面的椅子上。
Patty没再继续缠着Vergil，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。女孩接了水，又在碗橱里翻找着，是真的想替对方泡茶。
“满意了吗？”Morrison走了进来。
“当然啦。”她笑眯眯地点头，“你看见了吧，他就像块磁铁，永远和别人同极的磁铁。”
说着两人又回头看了看桌子后面正在翻看Morrison带来的资料的那个男人。“其实不是的。”中介人突然在Patty耳边小声说道。
“什么不是的？”女孩没懂。
“仔细看。”说着他就直起身，看似不经意地冲门外大声说道，“Dante，关于那份资料，你最好先看一下，里面有几个地方我打赌你会很感兴趣。”
“是吗……”闻言，Dante放下手里的喷壶，一边朝着办公桌走去。
脚步迈近时，Vergil在低头看资料。
手臂扶上椅背，Vergil仍然低着头。
直到人都倚上了椅背，Vergil终于挪动了一下肩膀。
[他要起身了。Patty心想。]
但没有，“人形磁铁”肩膀抵着自己弟弟的侧腰，却没有一点要逃离的意思，只是抬起手将几张纸递了过去。Dante没接，反而垂下脑袋就着他哥的手看起了那些资料。
两个人脑袋贴着脑袋，直到Dante看完都没有移动过。“我觉得影响不大……”Patty听到他和那人嘀咕了几句。
Vergil也点头，手上顺势将纸重新夹了回去。
Wow
她无声地冲Morrison做口型。
Morrison还想说点什么，大门那儿传来动静，Nero到了。
“如果你想说这是什么兄弟情深，那接下来就要看好了。”他只来得及这样提醒女孩。
“我进来啦。”男孩打着招呼进门。
办公桌后面的两个人同时抬起头。“来的还挺快的嘛。”Dante冲他点点下巴，又继续去给他的盆栽浇水了。
Vergil也站起身，向着Nero走了过去。
“你今晚留宿吗？”一步接着一步，他逐渐接近了年轻人。
Nero歪着头想了想：“也行，我有点想吃街尾那家店的炒面了。”
“可以。”Vergil应允的口吻颇为正式，“晚餐可以叫外送或者——你的脸上是什么？”
“这个？”男孩下意识摸了摸脸，“前几天出任务碰到的小魔物，带毒，所以到现在还没完全愈合。”
Vergil皱着眉头又上前几步，几乎是贴了上去。他仔细看了看Nero脸上那道伤，确认伤口确实是呈愈合状态的，才又退开一些：“你需要更谨慎点。”
“是是是……”这话大概不知道听了几遍，Nero不怎么走心地点头应着，一边开始在屋子里找寻Morrison的身影，“Morrison在哪，我以为他会比我先到呢？”
“等一下，你是说你被小恶魔打到头？”Dante怎么会错过这种好机会。
男孩立刻换上凶巴巴的表情：“说话之前先想想清楚了，老家伙。”
“……”
“看见了吗？”厨房里，Morrison这样问道。
Patty又开始挤弄眼睛：“难以置信……”
她以为Vergil只是单纯地有一个过大的私人空间，不喜欢别人靠他太近，没想到是差别对待。
“是因为他不喜欢我们吗？”女孩突然感到有些沮丧。
“不是的，Patty小姐。”中介人笑呵呵地用手指了指客厅里正在斗嘴的那两个人，“和我们没关系，是他们。”(It's not about us, it's about them.)
“就目前来说，Sparda就是Vergil的私人空间，但如果你给他足够多的时间……”年长者冲女孩眨眨眼，“我相信他会给你开通行证的。”
END
炒面~！
